达能营养中心第八届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徐宏伟 张秀珍 汪求真 薛美兰 孙永叶 马爱国
青岛大学医学院医学营养研究所

  摘要:目的 观察不同剂量维生素E、C(VE、VC)补充对大鼠生物大分子氧化损伤及细胞功能的影响。方法 采用Wistar大鼠随机分成8组,4组VE干预:对照组、VE1、VE2和VE3,对照组给予普通饲料,三个干预组均喂饲添加维生素E的饲料,剂量分别为500 IUkg、2000 IUkg、7500 IUkg饲料。4组VC干预:在基础饲料的基础上分别添加不同剂量的维生素C(分别为0,2000,5000,10000mgkg饲料),实验期为8周。定期称大鼠体重,第6-7周留取尿液;实验结束后腹主动脉取血进行以下指标的检测分析。①采用单细胞凝胶电泳法检测DNA自发及诱导氧化损伤的情况;②采用荧光偏振法测定红细胞膜流动性;③采用毛细管电泳法测定尿中O6-甲基鸟嘌呤的含量;④测定大鼠血清中维生素E、C的含量;⑤采用试剂盒测定血清中SOD、MDA和GSH-Px以及红细胞膜中的MDA和GSH-Px。⑥采用MTT法测定大鼠外周血淋巴细胞增殖活性。结果 三个干预组血浆VE、VC水平较对照组明显升高(P<0.05);①500IUkg 维生素E可以增强血清、细胞膜GSH-PX、SOD等抗氧化酶的活性,降低血清中脂质过氧化终产物MDA水平;同时,补充该剂量维生素E可降低DNA诱发氧化损伤及自发烷化损伤水平;提高大鼠红细胞膜流动性和淋巴细胞转化率。②饲料中维生素E为2000IUkg、7500IUkg时,可降低血清SOD活性,并且加重较大剂量过氧化氢诱发的DNA氧化损伤;而GSH-PX、MDA、红细胞膜流动性等则未见改善;7500IUkgVE可降低淋巴细胞转化率。③补充2000mgkg饲料的VC可使大鼠血清SOD含量明显增高,使MDA含量明显降低,而补充10000mgkg饲料的VC可减少大鼠血清SOD含量,增加血清MDA含量。各VC剂量组对血清GSH-Px含量没有影响。④补充2000mgkg饲料的VC可明显降低红细胞膜MDA的含量,增加大鼠的红细胞膜流动性;补充10000mgkg饲料的VC可降低膜GSH-Px含量。⑤ 5000、10000mgkg饲料VC对DNA自发损伤及低和高剂量H2O2(5、25μmolL)诱导的DNA损伤无影响。而对中剂量的H2O2(10μmolL)诱导损伤,补充的VC可加重DNA损伤。⑥ 给大鼠补充10000mgkg饲料的VC可增加大鼠尿中O6-甲基鸟嘌呤的含量。⑦补充2000mgkg饲料的VC可增加大鼠外周血淋巴细胞的增殖活性。结论 本实验揭示较大剂量维生素E、C可提高机体的抗氧化能力,并且改善细胞增殖及膜流动等细胞活性。但是,过大剂量维生素E、C未能进一步提高机体的抗氧化能力,改善细胞增殖及膜流动。
  关键词:维生素E;维生素C ;DNA损伤;SCGE;淋巴细胞转化;06-甲基鸟嘌呤;SOD;MDA; GSH-Px;红细胞膜流动性
  基金项目:达能膳食营养研究与宣教基金 DIC 2002-13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s of vitamin E,C(VE,VC)at different dosage on oxidative damage of macrobiomolecule and cell function. Methods Wistar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8 groups based on body weight,4 groups VE intervention:control;VE1;VE2 and VE3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was fed with normal rat diet and the other three interfered groups were supplemented with different levels of vitamin E enriched diets which contented vitamin E 500 IUkg;2000 IUkg;7500IUkg,respectively. 4 groups VC intervention:They were supplemented with different dose of VC (0,2000,5000,10000mgkgdiet). The trial lasted 8 weeks,Urine was collected in the mid of the trial and whole blood was collected by the end of the trial. SOD,GSHPx and MDA in serum and GSHPx and MDA in erythrocyte membrane were examined by Test Kit and erythrocyte membrane fluidity was detected by fluorescence polarization method. DNA damage were analyzed by SCGE,O6MeG was analyzed by high performance capillary zone electrophoresis. The transformation of Lymphocytes was detected by the method of MTT. Result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plasma VE,VC level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in intervention groups. 1. 500 IUkg vitamin E could increase the activities of antioxidant enzymes such as SOD,GSHPx,decrease the formation of serum MDA. DNA oxidative damage induced by H2O2 and DNA alkyl damage were decreased by 500 IUkg VE. As to cell function,500 IUkg VE significantly improved membrane fluidity and promoted lymphocyte transformation. 2. 2000Ukg,7500IUkg vitamin E decreased serum SOD activities and aggravated DNA oxidative damages induced by H2O2. Lymphocyte transformation rate was decreased by 7500IUkg VE. 3. Supplementing 2000mgkgdiet VC to rats can obviously increase the content of SOD in serum,and reduce serum MDA. It can also improve erythrocyte membrane fluidity and decrease the content of MDA in erythrocyte membrane. Supplement 10000mgkgdiet VC to rats can reduce serum SOD and the content of GSHPx in erythrocyte membrane and increase serum MDA. 4. Different highdoses of vitamin C did not affect the spontaneous DNA damage. When the supplementing dose of VC was 5000mgkg diet or ever higher,oxidative DNA damage induced by 10μmolL H2O2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Supplementing 10000mgkg diet VC could increase O6MeG in urine. 5. Supplementing 2000mgkgdiet VC to rats can obviously increase the transformation of Lymphocytes, while supplementing 5000mgkgdiet VC or 10000mgkgdiet VC had no enhancement on the transformation of Lymphocytes.Conclusion Relatively high dose vitamin E,C could increase antioxidation activity of the body and increase cell function indexes such as membrane fluidity and lymphocyte proliferation. However,too excessive vitamin E,C could not increase antioxidation activity of the body and increase cell function indexes such as membrane fluidity and lymphocyte proliferation.
Keywords:vitamin E;vitamin C;DNA damage;SCGE;lymphocytes transformation;O6methy ylguanine;SOD;MDA;GSHPx;fluorescence polarization of erythrocyte membrane.

  自由基造成的氧化损伤被认为是多种疾病的起点,维生素E(VE)是一种有效的抗氧化营养素,其推荐摄入量是15mg天,但老年人和一些病人的VE需要量1往往超过该推荐量。已有动物实验2和临床研究3报道大剂量VE可以对肿瘤、神经退行性疾病等起预防、治疗作用:500IUkg diet VE可以对肝癌起化学预防作用、每天摄入VE 1200IU对迟发性运动障碍患者有治疗作用。但这些研究中大多测定了瘤块大小、肝脏重量、血浆SOD等指标,尚未针对细胞活性进行深入研究。
  维生素C作为人体所需的重要营养素,其抗氧化活性已经得到广泛证实4。补充抗氧化维生素C可减轻诱导的DNA氧化损伤,改善细胞功能5,而且有人指出体内试验未发现VC有明显的致癌和致突变性。但也有体外实验表明:过高剂量的VC可能增加细胞DNA对H2O2或其它有害物质损害的敏感性6,甚至有人发现VC对DNA产生多方面的损伤,如阻碍DNA修复合成,抑制DNA半保留复制,破坏核苷酸,断裂DNA,引起基因突变或染色体损伤等。
  目前关于大剂量VE、VC对遗传物质稳定方面的影响尚无一个系统的认识,且研究多限于体外实验或联合补充抗氧化营养素,而对于在体内单独干预一种维生素观察其不同剂量对机体DNA氧化损伤及细胞功能影响的研究较少。因此本研究旨在通过对实验动物分别进行大剂量VE、VC的干预,观察其对实验动物DNA氧化损伤及细胞功能的影响,并初步探讨其可能的机理,从而为人类合理摄入抗氧化维生素提供一定的指导建议。
  1 材料和方法
  1.1 动物分组及饲养
  选择102只Wistar大鼠,体重60~90克,由山东大学实验动物中心提供,其中48只随机分为4组,雌雄各半。饲料中VE剂量分别为:对照组,饲基础饲料,含VE75IUkg;VE1组,饲料中含VE500IUkg;VE2组,饲料中含VE2000IUkg;VE3组,饲料中含VE7500IUkg。
  在基础饲料中添加dlα生育酚乙酸酯并充分混匀,低温压制并经循环风自然干燥,饲料制成后立即放入-20°C冰箱中保存。各组动物自由饮水,环境温度维持在23~25°C。实验期为8周。
  另外54只随机分为4组,每组12-14只,进行大剂量维生素C的干预。因为大鼠自身可合成维生素C,其中一组不添加维生素C,给予基础饲料,作为对照组,其它三组给予合成饲料,在基础饲料的基础上分别添加2000mgkg饲料、5000mgkg饲料和10000mgkg饲料剂量的维生素C。
  1.2 主要试剂
  VE标准品、DPH(1,6Diphenyl1,3,5hexatriene)为美国Sigma公司产品;低熔点琼脂糖(LMP)、RPMI1640、小牛血清为GibcoBRL公司产品;淋巴细胞分离液由爱普生物技术公司提供。
  1.3 检测指标与方法
  1.3.1 血样采集 实验动物处死前12小时撤食,以乌拉坦麻醉动物后腹主动脉取血5ml,留取800μL红细胞,制成红细胞膜备用,并同时分离淋巴细胞。其余全血2000rpm、20分钟离心,获取血浆置于-20°C冰箱中保存待测。
  1.3.2 血浆VE测定 荧光法,仪器为荧光分光光度计(日本岛津RF-540型)。
  血浆VC测定 2,4-二硝基苯肼法。
  1.3.3 血浆及膜脂质过氧化指标测定 血浆丙二醛(maloniadehyde,MDA):硫代巴比妥酸(TBA)比色法;膜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lutathione peroxidase,GSHPx):DTNB 直接法,测定结果以活力单位mg protein 表示,膜蛋白质测定按Lowry 法进行;MDA、GSHPx测试盒由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提供。
  1.3.4 淋巴细胞转化率测定 方法为四甲基偶氮唑盐(MTT)比色法,仪器为ELX800酶标仪(美国BioTek公司)。
  1.3.5 DNA氧化损伤的检测和分析 仪器为低温离心机(德国Sigma3K30型);荧光显微镜(日本OLYMPUS BH2型),方法为碱性单细胞凝胶电泳法(SCGE),又称“彗星”电泳法,是一种较敏感的DNA断裂损伤分析技术。
  1.3.6 红细胞膜流动性测定 仪器为LS50型荧光分光光度计(美国PE公司),用低渗一步溶血法提取红细胞膜,DPH荧光标记,于激发波长362nm,发射波长432nm时测定荧光偏振度P,并计算出微粘度η。
  1.3.7 O6甲基鸟嘌呤的测定 采用毛细管电泳仪法
  1.4 统计分析
  所有数据均采用SPSS10.0统计软件进行处理。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显著性检验,用q检验进行两两比较。淋巴细胞转化率测定数据呈偏态分布, 采用秩和检验进行比较。
  2 结果
  2.1 大鼠生长发育状况
  饲料中添加大剂量VE、VC对大鼠摄食和体重增长没有影响。体重变化曲线见图1、2。
  2.2 血浆中VE、VC浓度
  23 大剂量VE、VC对血清SOD、GSH-PX及脂质过氧化终产物MDA的影响
  与对照组相比,500 IUkg VE可显著升高大鼠血清SOD、GSH-PX活性(P<005);同时,降低血清MDA水平(P<001)。但是,饲料中添加更高剂量的VE时,血清抗氧化状态发生了变化:VE2、VE3组血清SOD、GSH-PX活性都较VE1组显著下降(P<001),同时,MDA水平显著上升(P<005)。值得注意的是,2000IUkg VE 和7500 IUkg VE 会导致血清SOD活力较对照组明显下降(P<005,P<001)。
  24 大剂量VE、VC对红细胞膜GSH-Px及脂质过氧化终产物MDA的影响
  500IUkg VE可显著提高红细胞膜GSHPX活性(P<005)、但VE2、VE3组红细胞膜GSHPX活性下降,与对照组间无显著性差异(P>005),与500IUkg VE相比则明显下降(P<005,P<001),即过高剂量的VE对红细胞膜GSHPX活性并无改善作用。与对照组相比,VE1组MDA在数值上下降,VE2、VE3组MDA在数值上上升,但对照组和干预组总体上方差分析的结果是F=2404,P=008,按α=005的界值,差异无显著性。

  26 大剂量维生素E对大鼠外周血淋巴细胞转化的影响:
  27 大剂量VE、VC对DNA氧化损伤的影响:
  实验组和对照组的DNA自发损伤(即H2O2浓度为0μmoll)均较低,随着过氧化氢浓度的增加,实验组和对照组DNA氧化损伤程度均加重。当不加过氧化氢时,即DNA自发损伤,实验组和对照组之间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即大剂量VE对机体DNA自发性损伤没有影响。当双氧水浓度为10μmoll时,VE1组(500IUkg VE)的 DNA氧化损伤较对照组显著降低(P<005),提示500 IUkg VE 对DNA诱发氧化损伤有保护作用。但是,当VE剂量进一步增高为2000、7500 IUkg 时,DNA氧化损伤较对照组明显加重(P<005,001),与VE1组的差异亦有显著性(P<001)。由此可见,当存在较强外来损伤因素时,过高剂量维生素E会加重DNA氧化损伤,使机体遗传稳定性降低。
  28 不同水平大剂量VE、VC对DNA烷化损伤的影响
  O6-甲基鸟嘌呤(O6-MeG)是在DNA鸟嘌呤六位氧上发生了甲基修饰,它是烷化损伤的产物。500IUkg VE可显著降低大鼠尿中 O6-MeG 含量(P<005),即该剂量可保护DNA免于烷化损伤;VE剂量为2000IUkg时,O6-MeG在数值上增高,但结果无统计学意义;但当剂量进一步增高至7500IUkg时,O6-MeG值继续上升,并明显高于VE1组(P<001),由此可见,500IUkg VE可以降低尿O6-MeG水平,但剂量进一步增高则导致O6-MeG含量上升,对DNA烷化损伤不产生保护作用。
  3 讨论
  尽管已有大量文献报道VE具有维持生物膜稳定性、改善认知能力、提高机体免疫力等功能,但迄今为止,其最适宜补充剂量仍无定论。因为这一剂量涉及VE的基础营养需要量、药理学作用剂量以及可能产生的毒副作用10。VE是8种具有α-生育酚活性的色酮衍生物的总称,且生物学活性各不相同,因此其剂量最好用国际单位(IU)表示。通常认为VE是相对无毒的,成人VE的RDA值及摄入量上限值分别是每天22IU、1470IU11;但近来的一些研究结果使人们日益关注大剂量VE的安全性,Eder K10等发现大剂量VE会降低红细胞中SOD、CAT等抗氧化酶活力及还原型谷胱甘肽的含量。
  根据AIN-93G,啮齿类动物饲料中VE的适宜剂量是75IUkg。本研究中VE的三个干预剂量分别相当于适宜剂量的7倍、27倍和100倍,最低剂量已远超过需要量,而最高剂量是低于VE的中毒剂量(>2000IUkg BW·d)12的。研究结果表明,补充VE8周有效地提高了大鼠血浆VE浓度。
  当补充剂量为需要量的7倍时,外周血淋巴细胞增殖活性显著提高, DNA诱发氧化损伤程度明显降低,红细胞膜流动性得到显著改善。同时,血浆MDA下降,红细胞膜GSH-Px活性增高。MDA即丙二醛,脂质过氧化终产物之一。一般来说,活性氧损伤加重伴随着MDA升高,而抗氧化剂对活性氧的清除作用表现为MDA的降低;膜抗氧化酶活性提高也提示氧化应激水平下降。因此,补充该剂量VE时,体内氧化应激水平下降是细胞功能提高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VE可能还通过调节信号传导及基因转录等途径提高细胞活性13。
  但是,当饲料中VE含量为需要量的27倍、100倍时,红细胞膜流动性未见改善,并且,细胞增殖活力及抗DNA氧化损伤能力明显下降。VE通过生育酚侧链与细胞膜上多烯酸残基结合而整合到膜中,并通过两种途径稳定细胞膜:1 使PUFA不易发生过氧化 2 使PUFA不易在磷脂酶作用下发生磷脂水解作用。VE与多烯酸的这种结合能力可能存在自我调节机制,过大剂量VE反而无法有效地整合入细胞膜;并且,过大剂量VE本身可能就具有促氧化性质14。在打断脂质过氧化链式反应的过程中,过大剂量VE生成了大量的VE氧化自由基并且不能完全还原为VE,因此,堆积的VE氧化自由基激发了体内过氧化反应。体内活性氧浓度升高造成细胞氧化损伤并攻击DNA,导致细胞增殖活性下降、DNA氧化损伤加重。
  VE用于治疗绝经后妇女冠状动脉硬化等疾病时的剂量可超过每天500IU15,相当于大鼠饲料中VE含量达1000IUkg以上。在本次研究中,饲料中VE含量达2000、7500IUkg时不能改善红细胞膜流动性,并显示出细胞抗DNA氧化损伤能力及增殖活性下降等毒副作用。氧化应激、VE、细胞活性三者间的分子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
  维生素C是最主要的细胞外液的抗氧化物,且在细胞内液中也有重要的抗氧化活性16,显示出有效的清除O2-、H2O2、OH·、LOO·的能力,故它是一种广谱抗氧化物。相反,在某些情况下,如有过渡金属离子(如铁和铜)存在时,抗坏血酸能起还原剂作用并产生O2-、H2O2和OH·而变为促氧化剂17。维生素C的抗氧化能力或促氧化能力是否与其剂量有关目前还没有定论。
  本研究通过补充不同高剂量的VC发现,2000mgkg饲料的VC补充组的血清SOD含量高于未添加组,血清和红细胞膜MDA含量低于未添加组;而10000mgkg饲料的VC补充组血清SOD含量和红细胞膜GSH-Px含量低于未添加组,血清MDA含量高于未添加组;各组间血清GSH-Px含量没有显著性差别。说明补充2000mgkg饲料的VC可增加机体抗氧化酶SOD的活性,降低脂质过氧化,而补充最大剂量的VC(10000mgkg饲料)则使抗氧化酶的活性下降,有增强脂质过氧化的作用。
  O6-甲基鸟嘌呤是生物体内DNA受到烷化剂及各种细胞毒性药物的甲基化作用后形成的一种代谢产物。实验表明,多种恶性肿瘤如肝癌、肺癌、胰腺癌等病人血清和尿液中O6-甲基鸟嘌呤的浓度均升高18。O6-甲基鸟嘌呤的含量不仅反应了体内细胞DNA遭受烷化损伤的程度,还与机体高度专一性DNA修复酶—O6-甲基鸟嘌呤DNA甲基转移酶(MGMT)的活性密切相关,后者能有效地修复DNA分子中鸟嘌呤O6位的烷化碱基。补充不同高剂量的VC,各组大鼠尿中O6-甲基鸟嘌呤含量差别有高度统计学意义,10000mgkg饲料的VC补充组的含量最高,与对照组相比差别有显著性,2000mgkg饲料的补充组O6-甲基鸟嘌呤的含量最低,但与对照组比较差别无显著性,而与10000mgkg饲料的VC补充组比较差别有高度统计学意义。这表明大剂量维生素C能够增加体内O6-甲基鸟嘌呤的含量,分析其原因可能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可能是过量维生素C能够增强烷化剂等有害物质对DNA的甲基化作用,从而使体内O6-甲基鸟嘌呤的生成增多;另一方面也可能因为过量维生素C可降低O6-甲基鸟嘌呤转移酶的活性或酶的含量,从而减弱其对O6-甲基鸟嘌呤的清除作用。
  总之,维生素C在体内对遗传物质发挥的作用的复杂性和多面性使人们对这种普通的维生素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大剂量维生素C对遗传物质稳定的作用究竟是其对DNA的直接损伤还是间接通过其促氧化作用改变抗氧化酶类还没有定论,这一问题的解决无疑会对深入了解VC,合理摄入VC提供重要的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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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徐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