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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hony J．Whitehead, 联合国粮农组织食品与营养局顾问，罗马，意大利
　　首次由FAO和WHO共同举办的生物技术安全咨询会“生物技术食品的安全性策略咨询会”于 1990年11月5-10日在瑞士日内瓦召开。专家咨询会的重点在于按照科学原则提出有关生物技术安全性评估方法的建议，从而指导国际社会。大家还认为其他非科学事宜如：道德、消费者的观念和食品标签等问题也应由各国管理部门考虑，但不属于本次会议的范畴。另外，尽管有关生物技术的环境影响是十分重要的问题，也不属于本次会议讨论的内容。该问题将由其他组织如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解决。最后，咨询会认为，此次会议是旨在生物技术食品安全性评估方面达成国际共识的一系列工作中的第一步，因此今后还需要召开其他有关咨询会议。
　　第二次题为“生物技术与食品安全”的咨询会于1996年9月3O日-10月4日在意大利罗马召开。参加会议的11位专家分别来自8个国家，包括：泰国、荷兰、美国、中国、巴基斯坦、丹麦、日本和南非。4个国际组织的4名观察员分别来自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欧盟食品科学委员会、世界贸易组织（WTO）以及国际生命科学学会（ILSI）。参加会议的还有意大利卫生部的1名观察员以及食品法典委员会中有关生物技术的分委员会的5名主席，这些分委员会包括：营养与特殊膳食法典分委员会、食品标签法典分委员会、农药残留法典分委员会以及一般原则法典分委员会等。5名国际知名专家顾问也出席了会议，协助此次秘书组的工作。这次同样是由FAO和WHO共同举办的咨询会。
　　召开第二次咨询会是为了交流第一次会议以来的新进展。其主要作用还是对通过生物技术（包括来源于植物、动物或微生物）而产生的食品和食物成分进行安全性评估，交流自第一次会议以来的6年间的有关新经验和科学认识。此次会议还认为，需研究是否以往的建议继续有效，并在必要时提出有关生物技术食品和食物成分安全性评估的其他建议，如：有关DNA重组技术等可改变生物体内在特性的技术领域的建议，以指导国际社会。
　　同前次会议一样，本此会议讨论的内容不包括有关生物技术的环境安全问题。另外其他非科学的问题如食品标签应属食品安全和营养的内容，此次会议也不予讨论。最后，由于使用加工助剂或农药、兽药等化学物质而带来的食物中残留以及其他食源性致病菌污染等问题均不列为此次会议的讨论范畴。

食品安全性问题
　　第二次咨询会认为，在安全性方面，转基因作物与其他基因改变措施，如： 传统杂交方法所产生的作物的性质是相同的。这个结论重申了1990年咨询会的观点，那此会上同样认为对于传统杂交方法和现代生物技术方法所获得的食品进行安全性评估时应采用同样广泛的原则。
　　此次会议还确定了一些在安全性评估中应予考虑的食品安全问题，包括在 基因改变中，由于引入基因的编码过程而出现新的基因物质所产生的直接可能的影响，如：营养促进或缺乏、毒性特征或过敏作用等。另外一个安全性问题将是在基因改变中，有可能由于引入基因的编码过程造成现有基因物质水平的改变。
　　食品安全的考虑还应包括新的基因物质或现有基因物质水平发生改变后对 作物代谢的间接影响。这会导致新的成分出现或改变现有成分的含量。最后，基因改变还有可能导致突变，例如：基因编码或控制顺序被中断，或休眠基因被激活而产生新的成分或使现有成分的含量发生改变。这些基因改变的直接和间接的影响必须在安全性评估过程中予以考虑。

安全性评估方法
　　任何有关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评估的目的都与针对其他技术所进行的研究相同。它是为了保护消费者不会因食物在按其用途进行制备和食用时造成危害。大多数普通传统食品并没有进行安全性检测，但它们通过多年的实践已被证实在通常可接受的和认定的条件下制备和食用是具有一定安全性的。我们在食用马铃薯和番茄时都会不加思索，尽管这些常见的产品没有检测安全性，但我们都知道从自己以往的经验和祖先的经验中认定这些食品可放心食用。然而，这两种产品已成为当前生物技术发展的主体，而且要进行安全性评估以确保基因的改变不会对其安全性造成影响。
　　1990年的会议在安全性评估方面迈出了第一步。它的结论是如果被研究的食品在化学、结构和生物特性方面与某种已有安全食用历史的食品充分相似，那么只需解决其他一些食品安全问题（如果存在的话）。因此，按照一个可接受的安全性标准，将某种食品或食物成分与现有的某种食品或食物成分进行比较，将是安全性评估中的重要要素，它将一定程度地保证转基因食品与传统食品的相对安全性。
　　国际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的一个科学工作组将这种比较的方法进一步 阐述为“实质等同性”的概念。OECD的出版物《现代生物技术食品的安全性评估-概念和原则》（1993）中具体描述了这个概念。大体等同包含的意义是如果某个新食物或食物成分与现有的食物或食物成分实质等同，那么在安全方面就应采取同样的措施。换句话说，如果可以确定某种食物或食物成分与普通食物或食物成分实质等同，那么它们是同等安全的。

安全性评估
　　确定实质等同性需表明转基因作物（GMO）或由此衍生的某一食品与食物供给中已存在的普通食品或食物成分具有相同的特性。在研究中应考虑所评估的 特性会有自然差别，根据这些自然差别的分析数据来确定一定的变异范围。
　　因此，确定实质等同性包括了研究转基因生物体的分子学特征、表现特征以及主要成分物质如营养素等是否出现任何毒性物质等问题。通常分析广谱食物成分是不必要的，但如果通过其他特征表明由于基因转变可能出现不良影响，那么就应予以考虑。
　　OECD将应用实质等同性的概念归结为以下几个基本原则：
　　—如果某一新的或经基因改变的食物或食物成分被确定与某一现有的食物实质等同，那么更多的安全和营养方面的考虑就是没有意义的。
　　—一旦确定了新的食物或食物成分与普通食物是实质等同，那么两者应同等对待。
　　—如果新的食物或者新食物或食物成分的类型是鲜为人知的，那么应用实质等同性的概念就会十分困难；因此，评估这些新的食物时需考虑在评估相似物质或食物（例如：整个食物或食物成分，如蛋白质、脂肪或碳水化合物）过程中积累的经验。
　　—如果某一食品没能确定为实质等同，那么进一步评估的重点应放在已确定的差别上。
　　—如果某一食物或食物成分没有比较的基础，也就是说，没有相对应的或类似的以往作为食物食用的物质作比较，那么，评估该新食物或食物成分就应根据其自身的成分和特性研究来进行。

　　有关新食品的其他安全性考虑应与那些存在着消费者健康危险因素的其他食品（如：可能受到有毒金属、致病菌、兽药和农药残留等污染的食品）相同。在安全性评估时应考虑新食品的消费者类型、人们对潜在危害的暴露程度以及与新食品加工有关的潜在危害影响。
　　例如，在安全性评估过程中了解谁是这种新食品的消费者以及如何食用是十分重要的。如果这种新食品在食用时通过进一步加工如削皮或烹调可能会产生未知的危险，那么就会出现很多差别。另一方面，这种新食品在食用时还可能由于消费者将本应冷藏的食品放在室温下存放而增加了健康危险。
在新食品的安全性评估中，另一需考虑的问题是人们对食物危害的暴露程度。它关注的是人群的食物消费类型，包括人口统计情况。例如，消费的人群主要是婴儿、成人、老年人，还是免疫低下的人或孕妇等。是否该食物占这一特殊人群总膳食摄入量的相当大的比例，是否这种新食品在某一人群中的消费量大于另一人群，是否某一人群对这种新食品的危害类型比其他人群更为敏感。如果是这样，是否由于消费类型使得未知危害的暴露程度有可能成为一个消费者不能接受的健康危害。
　　另一方面需研究的是新食品的加工所带来的影响以及这种加工方法是否会改变新食品的安全水平。最后，还应考虑的是潜在的食物营养和成分的改变．这些也可能会对消费者健康造成严重影响。

结论和建议
　　1996年的咨询会重申了1990年咨询会的总建议，即强调建立一个全面完善的食品法规对于保护消费者健康是十分重要的，各国政府应确保这类法规与不断发展的新技术相适应。 此次会议还认为对于转基因食品进行安全性评估时应依照实质等同性的原则，利用实质等同性的概念，对比普通技术生产的新食品，可以同样或进一步确保这类新食品的安全性。 此外，与会代表还进一步得出结论，即在食品安全性方面，GMO产品应与通过其他技术改变生物体的内在特征的产品同等对待。实质性等同概念是一个工具，其本身并不是一个安全性评估的方法。它是在安全性评估中将某一新食品或食品成分与某一现有的食品或成分相关联，进行动态的分析。一旦被确定实质等同，那么这种新食品就认为与其对应的普通食品具有同等的安全性。
　　此次会议还认为，如果不能确定实质等同，即便该新食品并不一定不安全， 但也需要根据认真考虑和设计的研究方案，参考该食品的有关特征，逐一进行安全性评估。
　　在致敏性方面，会议注意到相当一部分人对食物容易产生过敏，尽管从人数来讲只是占总人口的一小部分，但其过敏反应的严重性有时是致命的。因此，采用适当的科学方法对转基因生物体进行致敏性的评估是可行和必要的。
　　会议建议，常见的致敏食品不要进行基因转变，除非可以确定转变的基因不会译码成为一种致敏物质。但是，如果发现某一食品含有DNA供体转移而来的致敏物质，那么这种食品是不能得到上市批准的，而且进行标识也不合适，因为消费者可能无法看到或者这样的标签也可能无法提供。会议支持有关确定致敏物质及其免疫学特征的工作。
　　会议注意到在某些领域，制定评估方法将有助于提高对转基因生物体进行 全面安全性评估的能力。与会代表建议制定有关评估不良反应的方法，这样通过采用这些方法，可以在新食物来源或产品与现有食物来源或产品之间进行化学成分的比较，从而提高整个评估水平。
　　另外，针对复杂的新食品进行安全性评估，还有必要建立动物试验方法。这些方法需要改进和研究，重点放在确定某些毒性终点的具有预见性的敏感指 标上，这些毒性终点包括免疫毒性、神经毒性、致癌性或繁殖毒性等。

注：
　　l 此报告的主题是介绍这两次生物技术专家咨询会有关食品安全问题的评 述、结论和建议。这两次咨询会分别于1990年11月5－10日在瑞士日内瓦和1996 年9月3 0日-10月4日意大利罗马召开，由FAO和WHO共同举办。
　　2 邀请但未能赴会的有国际消费者联盟（IOCU）以及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UNI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