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报告厅

The Association of Milk Consumption with the Prevalence of Obesity and Metabolic Abnormalities among

Children

张倩1刘爱玲1杜松明1尚现文2李廷玉3郭红卫4 胡小琪1马冠生1

（1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北京100050；2 北京协和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北京100730；

3 重庆大学附属儿童医院；4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基金项目：科技部“十一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重点项目（2008BAI58B05）

作者简介：张倩（1972-），女，副研究员，北京市宣武区南纬路29号，Email：zhangq-99@263.net

通讯作者：马冠生（1963-），男，研究员，北京市西城区南纬路29号，100050，Email：mags@chinacdc.cn

摘要：目的分析牛奶饮用频率与儿童肥胖及代谢指标异常率的关系，为制定相应疾病的干预措施提供基础数据。方法采用随机整群抽样从哈尔滨等6个大城市抽取6-13岁小学生7082名，使用问卷调查收集他们的年龄、性别及家庭经济情况、牛奶饮用频率等信息。按照标准程序测量身高、体重、腰围、血压，采集晨起空腹血测定血糖、总胆固醇、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甘油三酯等指标。结果饮用牛奶频率为每周7次以上、7次、1-6次和基本不喝奶的4组儿童中，肥胖率［比值比(OR)，95%可信区间(CI)］依次为8.6%（参照组）、10.1%(1.19，0.91-1.56)、11.0%(1.31，1.01-1.70)、12.1%(1.45，1.01-2.10)。腹型肥胖率（OR，95%CI）在4组中依次为：12.9%（参照组）、13.7%(1.07，0.85-1.34)、15.7%(1.25，1.00-1.55)、15.6%(1.25，0.91-1.72)。高甘油三酯血症率（OR，95%CI）在各组中依次为：2.6%（参照组）、4.0%(1.58，1.00-2.50)、4.2%(1.67，1.07-2.61)、4.6%(1.83，1.00-3.34)。调整了混杂因素后，各组间肥胖、腹型肥胖、高甘油三酯血症率仍有显著差异，其他肥胖相关代谢异常率无显著差异。结论适量喝牛奶与大城市儿童较低的肥胖率、腹型肥胖率、高甘油三酯血症率有关，应大力提倡儿童饮用牛奶以利于他们的健康成长。

关键词：儿童；牛奶；肥胖；代谢异常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frequency of milk intake and obesity and related chronic diseases among children in China. MethodsTotal 7082 children in Grade 2nd to 5th， aged 6-13 years were enrolled to complete the questionnaires from six developed cities such as Haerbin and so on， by multistage randomized sampling in 2009. They were tested for anthropometry development and blood biochemistry according to the same standards， including height， weight， waist circumference， blood pressure， glucose level， total cholesterol (TC)， highdensity lipoprotein (HDL) cholesterol， lowdensity lipoprotein (LDL) cholesterol， triglycerides (TG). ResultsThe prevalence ［odds ratio (OR)， 95% confidence interval (CI)］of obesity among children consuming milk more than 7 times/week， 7 times/week， 1-6 times/week， and seldom， was 8.6% ［reference group， (ref)］， 10.1% (1.19， 0.91-1.56)， 11.0% (1.31， 1.01-1.70)， and 12.1% (1.45， 1.01-2.10)， respectively； while the prevalence (OR， 95%CI) of abdominal obesity in different groups was 12.9% (ref)， 13.7% (1.07， 0.85-1.34)， 15.7% (1.25， 1.00-1.55)， and 15.6% (1.25， 0.91-1.72)； moreover， the prevalence (OR， 95%CI) of hypertriglyceridemia in different groups was as follows： 2.6% (ref)， 4.0% (1.58， 1.00-2.50)， 4.2%(1.67， 1.07-2.61)， 4.6% (1.83， 1.00-3.34). These differences in the prevalence of obesity， abdominal obesity， and hypertriglyceridemia among different groups were still significant after adjustment of confounding factors， but not for other metabolic abnormalities indices. ConclusionsMilk consumption frequently may associated with lower risk of obesity and related chronic diseases for children in Chinese developed cities. Promoting milk consumption in children would benefit their healthy growing.

Keywords：children；diary； obesity； metabolic abnormalities

奶类是一种营养成分齐全、组成比例适宜、易消化吸收、营养价值高的天然食品［1］。美国研究发现，每天饮用充足的牛奶有利于提高饮食质量，从而降低心血管疾病的发生风险［2］。目前，国内对于牛奶的研究仅仅是对牛奶本身某种营养素的研究［3］，与人体健康的尤其与肥胖和慢性病的关系则很少，尤其是儿童中。本研究采用横断面研究的方法，探讨牛奶的饮用频率与我国大城市儿童肥胖及其相关指标的关系。

1对象与方法

1.1对象

先选取哈尔滨、北京、济南、上海、重庆、广州6个大城市，然后采用多阶段随机整群抽样方法从每个城市中分别随机选取6所小学；再从每个小学2-5年级中每个年级随机选出2个班的所有学生作为研究对象，要求研究对象身体基本健康。

1.2方法

1.2.1 问卷调查

每周饮用牛奶的频率在调查员讲解后由儿童自行填写，饮用牛奶频率分为4类：每周7次以上、每周7次、每周1-6次和基本不喝。

儿童出生体重、出生4个月内喂养方式、父母文化程度、父母体型、家庭人均收入等基本信息由学生家长填写。

采用3天24小时膳食记录问卷，记录连续3天（包括两个工作日和一个周末）的食物摄入，来计算调查对象的能量及营养素的摄入情况。

1.2.2 体格测量

身高：使用统一的测试仪（GMCSI）测量。要求受试者赤足、脱帽、只穿贴身衣裤，精确到0.1cm。

体重：使用统一规定的体重秤（RGT140）测量。要求受试者只穿短裤（女生可带乳罩），精确到0.1kg。

腰围：使用统一购买的Myotape围度尺测量。测量部位是肋弓下缘和髂前上脊连线的中点处， 重复测两遍，确保两次测量差值小于2cm。

血压：采用《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中推荐的诊所偶测血压法［4］。使用XJ300/401型全封闭台式血压计，以Korotkoff音第一阶段第一个声音响起时的水银柱高度值作为收缩压，以第五阶段音消失时的水银柱高度值作为舒张压（如有人缺乏第五音，则以第四音开始的水银柱高度值为准）。重复测两次，确保两次差值小于5mmHg。

1.2.3 血生化指标检测

抽取每个调查对象晨起空腹血5ml。4h内采用葡萄糖氧化酶法进行空腹血糖的测定；血清甘油三酯的测定采用磷酸激酶氧化酶法；总胆固醇的测定采用胆固醇氧化酶法；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测定采用清除法；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测定采用清除法。

1.2.4 质量控制

上述所有调查及测量都是由经过统一培训的专业人员按照标准程序进行的。并抽取10%的学生进行体格重复测量，10%的血样进行重复测量，做一致性检验，身高和体重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99和0.98，血样为0.98。

1.3儿童肥胖及相关慢性病的判定

6岁组儿童采用WHO提出的标准(2007)，当BMI的Z评分大于2个标准差时判为肥胖［5］；7-13岁组儿童按照中国肥胖问题工作组（WGOC）提出的标准(2004)，BMI大于或等于性别年龄别“BMI生长曲线”第95百分位数时划分为肥胖［6］。按照WGOC提出的参考值，以腰围大于或等于性别年龄别“腰围生长曲线”第90百分位数时判定为腹型肥胖［7］。

参照《中国儿童青少年血压参照标准的研究制定》的标准，收缩压(SBP)或舒张压(DBP) 大于或等于性别年龄别“SBP(DBP)百分位曲线”第95百分位数时判定为高血压［8］。空腹血糖值≥5.6 mmol/L时为空腹血糖升高［9］，总胆固醇值≥5.18 mmol/L时为高胆固醇血症［10］。 符合如下至少一项时判为血脂异常［9］：甘油三酯≥1.7 mmol/L， 总胆固醇≥5.18 mmol/L， 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1.04 mmol/L。符合腹型肥胖，同时具备以下至少2项时判为代谢综合征：甘油三酯≥1.7 mmol/L， 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1.04 mmol/L， 高血压，空腹血糖升高［11］。

1.4数据分析

数据使用Epidata 3.02进行双录入，使用SAS 9.2进行统计分析。其中，不同组间均数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或混合线性效应模型，率的比较采用卡方检验(χ2)或广义混合线性效应模型。

2结果

共有9000名儿童参加了调查，收回问卷8705份，应答率为96.7%； 其中有效问卷7985份，有效率为91.7%。完成问卷的学生中有7082名儿童完成了体格检查，其中男生3628人，女生3454人，年龄为9.6±1.2（6-13）岁。而其中的5820人完成了3天24小时膳食问卷。

2.1基本特征

饮用牛奶频率为每周7次以上、每周7次、每周1-6次和基本不喝奶儿童人数分别为891(12.6%)、2466(34.8%)、3270(46.2%)和455(6.4%)。

男孩中每周喝7次以上(14.0%)及不喝牛奶（7.7%）的比例显著高于女孩(11.1%和5.1%，P＜0.05)。

在每周喝7次以上组中，有更大比例的父母具有较高文化水平，而在不喝牛奶的组中，有更大比例的父母文化程度较低，差异具有显著性(P＜0.05)。

家庭收入水平在不同组中的分布也存在显著差异，每周喝7次以上组中，有较大比例的高收入水平家庭和较小比例的低收入水平家庭(P＜0.05)。其他家庭因素在不同组中的分布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1。

表1研究对象基本特征n(%)

＞7次/周7次/周1-6次/周基本不喝

性别*

男孩509(14.0)1243(34.3)1596(44.0)280(7.7)

女孩382(11.1)1223(35.4)1674(48.5)175(5.1)

出生体重*

低体重儿159(14.3)395(35.6)491(44.2)65(5.9)

正常儿660(12.5)1845(34.8)2456(46.4)337(6.4)

巨大儿72(10.7)227(33.6)324(47.9)53(7.8)

父亲BMI

＜24 kg/m2531(12.8)1428(34.4)1929(46.4)269(6.5)

24-28 kg/m2287(13.0)782(35.5)997(45.3)137(6.2)

＞28 kg/m274(10.3)256(35.6)340(47.3)49(6.8)

母亲BMI

＜24 kg/m2564(12.7)1541(34.8)2040(46.1)283(6.4)

24-28 kg/m2282(12.3)811(35.2)1053(45.8)155(6.7)

＞28 kg/m245(12.7)114(32.3)177(50.1)17(4.8)

出生4个月内喂养方式

母乳喂养609(12.3)1714(34.6)2318(46.8)317(6.4)

人工喂养112(12.5)308(34.3)415(46.3)62(6.9)

混合喂养170(13.9)444(36.2)536(43.7)76(6.2)

续表1

＞7次/周7次/周1-6次/周基本不喝

父亲文化程度*

文盲或小学60(11.6)153(29.7)252(48.8)51(9.9)

初中265(10.5)854(34.0)1200(47.7)195(7.8)

高中或中专253(11.5)759(34.4)1056(47.8)141(6.4)

大专或职大150(14.9)387(38.4)435(43.1)37(3.7)

本科及以上163(19.5)313(37.5)327(39.2)31(3.7)

母亲文化程度*

文盲或小学85(9.4)296(32.8)435(48.2)86(9.5)

初中284(11.1)843(33.1)1239(48.6)182(7.1)

高中或中专240(11.9)720(35.7)948(47.0)107(5.3)

大专或职大163(16.4)372(37.3)402(40.4)59(5.9)

本科及以上119(19.2)235(37.9)245(39.5)21(3.4)

家庭人均收入*

≤750元85(7.4)271(23.8)705(61.8)80(7.0)

751-1500元267(11.5)779(33.4)1134(48.7)149(6.4)

1501-2500元249(12.9)703(36.5)857(44.5)116(6.0)

≥2501元290(14.6)713(35.9)873(44.0)110(5.5)

注：χ2检验*P＜0.05

2.2不同频率牛奶组膳食摄入情况

基本不喝牛奶组儿童的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都显著低于其他组(P=0.006)。在供能比方面，每周饮奶7次及7次以上儿童碳水化合物供能比要显著低于6次及以下牛奶组。膳食纤维摄入量各组间没有显著差异，见表2。

表2不同饮奶频次组每天膳食摄入情况

7次/周(n=718)7次/周(n=2012)1-6次/周(n=2712)基本不喝(n=378)

能量(kcal)1283±7501268±7571303±8011259±1003

摄入量(g)

蛋白质*55.8+29.9a55.0+31.1a55.9+32.9a51.7+37.0b

脂肪*41.4+33.0a39.5+30.1a39.4+33.5a37.2+34.8b

碳水化合物*184.1+108.9a177.0+108.2b189.2+111.5a171.8+126.9b

膳食纤维7.6±8.57.6±8.38.2±10.26.7±7.8

供能比(%)

蛋白质18.7±4.618.6±4.718.3±5.118.1±5.7

脂肪27.5±10.527.6±9.926.4±10.526.7±11.1

碳水化合物*53.8±11.0a53.8±11.2a55.3±11.8b55.3±13.2b

注：* 用混合线性模型调整性别、年龄、家庭环境、遗传、学校及班级的影响后，各组间具有显著差异，P＜0.05。

ab：相同字母表示差异不显著(P＞0.05)，不同字母差异显著(P＜0.05)。

2.3肥胖及其相关慢性病指标在不同频率牛奶

组分布情况

调整混杂因素后，低频率牛奶消费组的BMI有高于高频率牛奶组的趋势，但差异不具有显著性（P＝0.092）。组间比较，每周喝7次以上牛奶组儿童的总胆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最高，而甘油三酯水平最低（P＜0.05）。不同饮奶情况组腰围、血压和血糖没有显著差异，见表3。

表3肥胖等慢性病相关指标的情况(X±s)

＞7次/周(n=891)7次/周(n=2466)1-6次/周(n=3270)基本不喝(n=455)

年龄(岁)9.6±1.19.5±1.29.6±1.29.6±1.2

BMI(kg/m2)17.1±3.517.6±14.918.6±17.118.6±18.3

腰围(cm)58.5±8.758.6±8.958.8±9.158.8±9.0

血压(mm Hg)

收缩压100.3±10.5100.3±11.1100.6±11.0101.0±10.3舒张压63.9±9.264.0±9.064.3±9.364.2±8.7

血糖(mmol/L)4.53±0.614.52±0.584.51±0.544.54±0.52胆固醇(mmol/L)

总胆固醇*4.10±0.79a4.04±0.78a4.10±0.80a3.99±0.83b

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2.09±0.672.08±0.672.10±0.652.00±0.67

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1.52±0.32a1.50±0.32b1.48±0.30b1.45±0.31b

甘油三酯(mmol/L)*0.75±0.42a0.81±0.48b0.82±0.45b0.86±0.46b

注：* 采用混合线性效应模型，调整儿童年龄、性别、出生体重、出生4个月内喂养方式和父母文化程度、体型、家庭人均收入水平因素后，各组间具有显著差异，P＜0.05。

ab：相同字母表示差异不显著(P＞0.05)，不同字母差异显著(P＜0.05)。

2.4不同频率牛奶组肥胖率及其相关代谢异常率

与饮奶频率相对较低的儿童相比，每周饮奶7次以上组儿童的肥胖率、腹型肥胖率和高甘油三酯血症率在各组中是最低的（P＜0.05）。每周饮奶7次以上、每周7次、1-6次、基本不喝牛奶组儿童肥胖率［比值比(OR)，95%可信区间(CI)］依次为8.6%（参照组）、10.1%(1.19，0.91-1.56)、11.0%(1.31，1.01-1.70)、12.1%(1.45，1.01-2.10)。

每周饮奶7次以上、7次、1-6次和基本不喝四个牛奶组儿童腹型肥胖率（OR，95%CI）依次为：12.9%（参照组）、13.7%(1.07，0.85-1.34)、15.7%(1.25，1.00-1.55)、15.6%(1.25，0.91-1.72)。

高甘油三酯血症率在各组中（OR，95%CI）依次为2.6%（参照组）、4.0%(1.58，1.00-2.50)、4.2%(1.67，1.07-2.61)、4.6%(1.83，1.00-3.34)。其他代谢异常率在各组间也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4。

表4不同牛奶消费频次组肥胖率及相关代谢异常率及OR值

＞7次/周(n=891)率(%)OR值

7次/周(n=2466)率(%)调整OR

(%95CI)

1-6次/周(n=3270)率(%)调整OR值

(%95CI)

基本不喝(n=455)率(%)调整OR值

(%95CI)

肥胖*8.61.0010.11.19(0.91-1.56)11.01.31(1.01-1.70)12.11.45(1.01-2.10)

腹型肥胖*12.91.0013.71.07(0.85-1.34)15.71.25(1.00-1.55)15.61.25(0.91-1.72)

高血压10.91.0011.21.02(0.80-1.31)12.21.12(0.89-1.42)10.60.96(0.66-1.38)

空腹血糖升高2.91.002.50.83(0.52-1.33)2.30.77(0.49-1.21)1.50.52(0.22-1.20)

血脂异常14.11.0014.31.00(0.81-1.25)16.21.17(0.95-1.45)16.31.17(0.86-1.60)

高甘油三酯血症*2.61.004.01.58(1.00-2.50)4.21.67(1.07-2.61)4.61.83(1.00-3.34)

高胆固醇血症7.61.007.10.93(0.70-1.25)8.71.16(0.88-1.52)6.40.82(0.53-1.29)

代谢综合征1.31.000.80.60(0.28-1.18)1.10.80(0.42-1.57)1.30.98(0.36-2.62)

注：* 用广义混合线性效应模型调整年龄、性别、儿童出生体重、出生4个月内喂养方式、父母文化程度、父母BMI、家庭人均收入等混杂因素后，以及控制了学校、班级等随机因素后，组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

OR（比值比）调整混杂因素后计算得出。

3讨论

牛奶对于人类尤其是处于生活和营养模式转型期人们的健康水平的提高具有重要作用［11-13］。2002年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报告显示，我国居民奶类摄入量为27g/标准人日，仅为发达国家的5%左右［14］，因此，提高我国人民尤其是儿童奶类的摄入量对他们的健康成长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显示，低文化程度父母、低收入家庭的孩子饮用牛奶的频次较低，可见，牛奶的摄入水平与家庭的社会经济状况有关。

有研究发现，增加牛奶摄入量，可增加人体优质蛋白质、钙、脂肪等营养素摄入，从而改善其营养状况，但不会增加体重［15］。Brooks等研究指出，增加奶类摄入可以降低腹型肥胖的程度［16］。也有随机对照研究表明，推荐牛奶摄入量组要比低牛奶摄入量组控制体重的效果更好［17］。本研究发现，高频率牛奶饮用组儿童肥胖、腹型肥胖、高甘油三酯血症等代谢异常率都是最低的，这与国外的一些研究结果一致。前瞻性队列研究证明，牛奶中的钙对降低肥胖患病风险有作用［23］，高水平钙的摄入可能会减少脂肪组织中皮质醇的生成，并有利于内脏脂肪组织的消耗［24］。另外，奶制品消费低可能通过影响其他饮食行为对肥胖产生影响。有研究表明，牛奶摄入量和含糖饮料的摄入有负相关的关系，低牛奶摄入儿童可能含糖饮料的消费量较高，从而增加发生肥胖及慢性相关疾病发生的危险［18-21］。

牛奶对于保障儿童的营养充足极其重要。有专家提倡，应提高我国儿童的牛奶饮用量，最好一日饮用三次［22］。中国营养学会提出的中国居民膳食指南建议每天的饮奶量应该达到300g左右。虽然有担心饮奶过多有不利影响，但我国儿童饮奶量少，考虑到这些健康效应，应增加牛奶饮用次数和消费量。目前，全世界有许多国家都在积极推动学生奶的推广［23］，我国也在积极推动学生奶计划，这对儿童的健康成长意义重大。

（致谢感谢哈尔滨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儿童青少年卫生研究所、山东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广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重庆医科大学附属儿童医院的所有调查员及上述各地相关中小学校的领导、老师和同学对本课题的大力支持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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