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报告厅
The procedures of evidence-based to nutritional claims and food composition health claims
杨月欣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北京100050）
目前，美国、欧洲一些国家已经建立了营养声称和健康声称运用指南，甚至食物营养评价的标准如nutrition profile也在制定当中。全球市场上已有很多带有声称的食品，一些国家的“功能”食品并非按照一个类别来通过审批和管理，而是“备案”的方式。当一个食物或者成分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对某一健康方面有效，则任何企业都可以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给食品标签“声称”这个功能。认证功能声称的依据、评价声称方面各国细节是不一样的，但是循证医学的观点却普遍被接受[1]。本文结合各国的声称法规框架，介绍健康声称形成的关键步骤和方法。
1 健康声称证据
健康声称应该通过科学研究所认证，而认证过程其实就是循证的过程。声称的效益必须由有效的科学证据所支持，这些证据证明了食物或食物成分对人体的效用，以及能够反映人食用和暴露于食物或食物成分的实际情况。科学评价必须表明支持声称的科学证据的力度超过反面证据或观点。健康效应必须考虑那些经受时间检验的最好的科学证据。
健康声称必须基于经过系统的、客观的收集所有可获得的科学证据，而不是挑拣的几篇文章。在收集文献证据时，要公平公正，以确保纳入所有正面和负面的所有相关数据。
搜索数据的过程即是文献检索的过程，要对每一步进行证据质量和适合度的评价，要明确关键词和搜索词，也要设定好纳入和排除标准。并最终根据提供的摘要做meta分析，和系统评估。
2 科学文献的种类和来源
科学数据的来源主要有人体干预试验、人体观察研究，其它如动物试验、体外试管实验、细胞学研究等可以提供人体生物标志物的选择。
干预研究包括健康人群中的随机化对照实验（RCT）以及在病人中进行的临床实验。在所有研究中，认为RCT能够提供最可靠的证据，并且能够做为认证一个声称的最终的证据。许多国家评价声称的标准建立在人体资料基础上，主要是干预研究。
3 科学文献质量评价
并非所有文献都可以用来做meta分析和系统评价，事先的科学文献质量检查和筛选是必需的，对干预试验而言应该包括下列几点[3]：
（1）实验研究组应能够代表目标人群组；
（2）要有适宜的对照；
（3）暴露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并能够随访以判断（证明）预期效应；
（4）要有研究组饮食特性及生活方式相关的其他方面的背景材料；
（5）食物或食物成分摄取量与预期消费模式一致；
（6）要考虑食物构成和膳食组成对成分功能效应的影响；
（7）要监测受试者摄入相关食物或食物成分的依从性；
（8）检测假说的统计学效力。
观察性研究主要包括前瞻性队列研究、病例—对照研究和横断面研究。而前瞻性研究获得的数据优于病例对照研究和横断面研究。
动物实验和体外实验可以作为支持健康声称的证据，它们可以提供作用机制、剂量—反应关系等的信息，但是动物和人存在物种差异，所以它不能作为确证健康声称的证据。
当不能确定最后的终点时，可以使用容易测定的标志物作为实际结果或想得到的结果的替代物[3]。对相关功能结果的标志物分类：（1）暴露标志物；（2）目标功能或生物学反应标志物；（3）适宜的促进健康和/或降低疾病危险性的中间标志物。强化声称和降低疾病危险性声称的证据只有以恰当有效的能反映暴露、强化功能或降低疾病危险性的标志物为依据时才能证明有效。而标志物必须在生物学和技术或方法学两方面都要有效。
对研究做出详细的标准的评估，是确定数据总体强弱、评价证据强度和质量的开始，也是整个循证过程的核心。在评价单个研究时，应该注意评价它们是否有严格的设计，合理的方法和步骤，可靠的测量，足够的统计效能，有力的结论和全面综合的报告。
以下特征在评价时非常重要：
·所用方法应该恰当有效；
·对分析方法和质量控制进行描述；
·要有足够的样本量，以便提供足够的统计效能探索明显的效应关系。运用正确的统计方法并正确的解释“统计学意义”（统计学上和生物学都有意义）；
·充分描述研究人群的特征。例如，年龄，性别，分布，种族，社会经济地位，地理位置，家族史，健康状况和动机；通过纳入/排除标准最小程度降低选择性偏倚和干预控制；
·摄入适量的食物以得到期望的效应，注意背景膳食和膳食依从性，运用定义明确的结局变量包括生物标志物；
·测量偏倚和混杂变量数据的易感性。
4 系统评价要求
对全部文献进行系统总结和说明，运用科学的评价方法，从整体上说明证据的正或负作用以及重要性。整体水平上确定证据的重要性需要评价每个相关研究的说服强度，这包括：关联强度，关联一致性，效应大小，剂量-反应关系，时间关联，生物学可能，效应特异性，统计学的合理性等。在对声称进行认证时，研究结果的不一致会引出复杂分析，因此，对这些不一致做出合理的解释是很重要的。
如果支持声称的证据超过反对它的证据，还要评价这种关系的有效性。同时，对所有证据的评价还应得出这样的结论：摄取食物或食物成分会产生健康利益和/或健康结果，包括疾病终点的改变。
5 科学共识
健康声称应该通过以一个研究一个研究（case-by-case）为基础的严格的认证。最终的文献评价结果，要达到明确的科学共识；这里指的是在相关领域有资格的专家委员会所达成的一致认可。食物或食物成分与健康效益关系的科学共识，依赖于科学证据的强度和一致性。如何达到科学共识？其讨论和评价的过程见图1[1]。
6 结语
关于食品健康声称已经是越来越热门的话题，科学界、企业界和政府管理层在世界范围内达成这样的共识：健康声称必须通过合理的科学认证以保护消费者利益，促进公平的贸易，鼓励学术研究和食品工业的创新。为了确保消费者获得可信的信息，健康声称的认证过程和交流传播过程对管理者、食品工业、广告业、营养学家和消费者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国保健食品评审把提交科学文献已经作为必需的条件，“科学证据”的作用已经在配方审核、功能评价、安全性等诸多方面开始起效，进一步来说，如何在建立新的功能声称时候，注重存在的全部“科学证据”，而非一家之言，是我国保健食品与国外食品声称融合的关键。
1.Richardson DP，Affertsholt T，Asp NG，et al.PASSCLAIM——Synthesis and review of existing processes[J].Eur J Nutr， 2003，42（Suppl 1）：96-111.
2.Asp NG，Cummings JH，Mensink RP，et al.Process for Claims on Foods（PASSCLAIM）——Phase One：Preparing the Way[J].Eur J Nutr，2003，42（Suppl 1）：1-119.
3.Aggett PJ et al.PASSCLAIM——Consensus on Criteria[J].Eur J Nutr， 2005， 44（Suppl 1）：1-24.
图1明确的科学共识：科学证据强度和一致性的评价
